从闽侯廷坪乡溪坪村大垅自然村到福州市区,100公里的路程,其中70多公里是山路。
这段路,李申利一个人、一辆摩托车,走了近十年,风雨无阻,每周往返3次,每月2400公里,这是他的“求生之路”。
李申利的家背靠土坡,黄扑扑的泥巴地上爬满了青苔,空旷的木屋几乎与大山融为一体
李申利今年34岁,18岁高中毕业后,他来到福州城区打工。2007年5月,他被诊断出“末期尿毒症”。2008年开始腹膜透析治疗,2010年底,腹膜透析失败,转做血液透析治疗,“每周一、三、五,都要去福州市区的医院”。
李申利讲述自己的病情,父亲无奈地在一旁听着
高昂的医疗费花光家中所有积蓄,债台高筑。为了给儿子治病,没什么文化的父母走出大山,到闽侯县城做环卫工,月工资2000元。病痛让李申利丧失了劳动能力,他不得不搬回大山深处的村子。
大垅村全村只有三位村民留守在此地,李申利每天有空闲时都会出门转转,和他们闲聊几句
如今,村中就剩3名留守村民,除了他,另两位是老人。因为生病早,李申利至今未成家。
村子所处的乡镇,每天往返县城的中巴线路很少,赶不及透析。为了节约开支,李申利骑两个多小时摩托车,从村里到闽侯县城;再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到福州市第一医院;再如此返回。有时候身体太疲惫了,他就选择坐中巴,但费用是骑车的翻倍。
每到做透析的时间,李申利就要骑着摩托车经过80多公里的山路,载到县城里搭乘公交车前往医院
有时候身体太疲惫了,他就选择坐中巴
李申利的黑色背包里被各种各样的药片装的满满当当,每次出门必须随身携带。
因为尿毒症,李申利的双肾已经萎缩,平时几乎没有尿液,肾脏的功能完全由透析机替代。每次透析大约需4个小时。
李申利每周做三次透析,一次就要在床上躺4个小时
“做完透析后人非常累,很想休息一下,但是没有办法。”骑摩托车走的基本是山路,有时遇到下雨天,加上人晕晕乎乎,滑倒摔伤是常事。
10年来经历1560余次透析治疗而留下的针眼渐渐淡化,长成了一个又一个肉瘤。
遥远的就医路途让李申利数次险些丧命,什么都做不了的生活也曾让他一度陷入绝望。但想起至今还在当环卫工的年迈父母,李申利便咬牙告诉自己:“努力活下去,我还要尽孝。”
做完透析治疗后,夜幕已经降临,李申利大多选择搭公交车赶到闽侯,等到第二天再回到大垅村。
周而复始,这是他的人生
巨额医疗费,是他求生路上的一大难关。如果有肾源,换肾手术还需要30多万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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